第(3/3)页 喜一拍惊堂木,道:“既是绞了银子,必有银剪和金称,尔等速速交代,绞银子的剪刀和称银子的小称何在?” 恶奴一时语塞,却见他家主人不紧不慢,掏出一柄小剪刀笑道:“剪刀在此!” “至于金称,小老儿乃是七品尖商鬼,自有一项奇能,任由何物,我随手一掂便知其轻重,乃是权衡之能,故而由老儿称了份量,给了银钱与车夫去买门轴。还专门嘱咐他,不需吝啬银钱。” 那穷鬼叫屈道:“老爷,小人全身上下,别说半钱银子了,便是一滴阴露都没有啊!” “穷生奸计,此人如此穷凶,见到银钱哪有不贪之理?”他家主人向上一拱手道:“必是将银钱藏了,反诬我夺他的门轴。老夫是出入乘车的贵人,又他家的门轴又不是什么贵物,岂有为了一根门轴而盗之的道理?” 穷鬼叫道:“他乃是奸商鬼,他说的话真能当真?” “放肆!”尖商鬼两眼一瞪,叫道:“无商不尖,所谓尖商乃是指昔年田氏做齐国粮商之时,小斗进,大斗出。所卖的粮食必然冒尖,以惠百姓,所谓无商不尖就是如此。此乃我商德彰显,岂容你诬蔑。” “大人,如此诬蔑,请重重打烂他的脸!” 判官喜只是冷眼旁观,低头一看记录的卷宗便道:“把证物呈上来!” 旁边的鬼差才将剪刀、还有一个粗大的门轴和一辆车轴断掉的马车都拉上了堂,邵永甚至还见到了自己的二钱银子。 判官喜围绕马车转了两圈,又仔细看过剪刀的刃口和门轴,才点头道:“本官已经看过物证……” “伍丙,这二钱银子可是你主人今天带出门的?” 恶奴匿了邵永这一节,应声道:“自是无疑,大人可见这银口是新绞的,我又没买过东西,若不是为了买下他家的门轴,何必绞下银子?” “伍大夫,这二钱银子可是你亲自给予伍丙的?” 伍家主人拱手道:“是老儿亲自带着,车轴断了之后,给与伍丙让他去买车轴的。” 喜露出冷笑,喝问穷鬼道:“既是如此,那么伍丙是何时将银钱给你,又是如何拿走门轴的,你如实道来!” 穷鬼慌忙道:“我,我从没见过他的银子啊!我饿得受不了了!在宅中蜷缩,忽而听闻院中有声响,出去就看到伍丙拎着我家的门轴,上去阻拦还被他推了一下,我叫嚷起来被鬼差听到才被压来。” 伍丙则道:“小人因为马车车轴断裂,四处寻找修车的木材,却见他家的门轴是块材料,因此与他约定用半钱银子买下门轴,由他亲手拆下交予我。” “岂料不过转头的功夫,他便嚷嚷起来,惊动了鬼差大哥,将我和我家主人一并押来此地。” 喜淡淡道:“你说是他将门轴亲手拆下,交给你的?” 尖商老者脸色一变,刚要开口,喜便来到穷鬼面前将门轴一推,瘦成一把骨头的穷鬼伸手去接,却扶不稳它,门轴被摔到了地上。 喜冷冷道:“他连门轴都扶不住,如何如此暴力,将门轴摘下?” 说罢一指门轴头尾处,摩擦出来的重重木痕。 “这拆下门轴的人,极是急躁,不顾门框暴力将之取下,即便他急于卖出,显得急躁,但也万万无法如此取下门轴,反倒是你这仆人,身高力大……” 尖商鬼擦了擦额头的冷汗,连忙道:“小老儿等在车中,未曾和我这家奴同去,故而不知内情,想必是他为人莽撞粗鲁,忘了是自己取下还是这穷鬼取下的了!” 恶奴忙道:“是小人忘了!是小人忘了!他抬不动门轴,我便帮了一下……” “你在马车中等待?” 喜又道:“那为何他脚上的泥如此之重,全脚没入,以他八品的命格,身重如此?这并非他一人之重,反倒是像是背了什么重物。” “来人!”喜唤来鬼差,道:“去案发之地,测量脚印,看看那脚印是否是伍丙和伍大夫两人的命格之重。” 伍家老爷连忙道:“是我,是我,小老儿又忘了,是伍丙背着我去,但他将我放在了干处,自己去买下门轴。全程老儿都未曾见过他们交易啊!大人且听,那苦主不是也没见过我吗?” 穷鬼诺诺道:“我的确没见过他。” “满口谎言……”喜一拍惊堂木:“你连撒两次谎,还敢称无商不尖?公堂之上满口奸计,我看你是无商不奸!” 话音刚落,尖商鬼请命师辛苦掩饰的‘尖’字骤然震落。 嘴边两抹漂亮的胡须化为鼠须,身躯骤然猥琐,变得獐头鼠目了起来。 “果然是奸商!” 公堂之外的群鬼哗然,奸商鬼摸着鼠须骤然惊恐,欲跪。 “大人,小的的确不知情啊!银子我都给他了……此仆买没买,我并不知情。还望大人明察!” 恶奴惊怒,但还是咬牙道:“大人,我的确是用钱买的。” “那么钱是从何而来呢?”喜看了一眼裹在车轮下的衣裳,忽然开口道:“传证人!” 鬼差上前道:“大人,证人何在?” 喜抓着那件衣服,露出一丝微笑:“邵家,邵永!” 这时候,邵永一步迈出,拱手道:“不需大人传唤,邵永已经来了!” 判官司里,伍家主仆两人面色更加惊恐。 伍老爷更是忍不住退后数步,吞吞吐吐道:“邵公子,你……你怎么来了?此事与你无关!” “与我有关。”邵永抬头道:“因为那银子是我的!” ? ?回昆明了,恢复更新,先码一章恢复手感。 第(3/3)页